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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燕影剧】《混元盒》(上)

发布日期:2024-07-22 05:33    点击次数:63

《混元盒》选段·里二泗收妖斗金花(上)

《混元盒》一剧,全本从金花娘娘派九妖起,至张天师金殿挂印捉妖止,是旧时每逢端午节必演的节令戏。全剧大略谓:明嘉靖时,世宗好长生之术。有皮匠陶谦,遇吕祖授点金术。世宗闻其能点石成金,召见惑起说,选民间童女炼丹。怨气冲九霄,玉帝怒,命大孤山执掌截教金花圣母降罚,收取恶人。金花与龙虎山张天师有世仇,趁张天师奉诏进京之际,沿途布置五毒七怪,趁机陷害。所谓“混元盒”,即是张天师收妖降怪的法宝如意金盒,五毒群妖最终均被张天师收入混元盒中降伏。

(出金花娘娘)金花:修真练性不记年,开天辟地我为先,号为金花掌截教,镇守鄱湖管妖仙。吾乃名金花娘娘是也,乃是女娲门徒,执掌截教之门,镇守鄱阳湖,手下魔兵不少。

小妖: 禀娘娘,金章到。

金花:看香案伺候。

(下又同天官上)

天官:跪听宣读,诏曰,只因嘉靖天子不务正事,信宠皮匠陶谦之言,竟要炼长寿丹,误杀三千童男,三千童女。玉帝大怒,差尔撒派众妖一到下方混乱。使他捉妖不能。金章读罢,望诏谢恩。

金花:圣寿无疆!不知大仙到来,接待去迟,面前恕罪。

天官:好说,冒闯贵湖也有一罪。

金花:好说,小妖们看宴。

天官:住着,还要回天交旨,不敢久留,请!

金花:请!(同下,金花又上)我想金章到来,命我混乱嘉靖天子,忽然想起一事,我与宏教有三世冤仇,至今未能得报,何不趁此机会报仇雪恨,有何不可?小妖们,挂聚妖旖,打起聚妖鼓。

(打鼓上九妖)九妖:师父在上,弟子们稽首。

金花:徒弟们免礼。

九妖:请问师父,呼唤弟子有何指教?

金花:你们侍立两旁,听我吩咐。(唱)叫声阶下众弟子,你们留神细听真。只因为嘉靖天子失仁政,一心访道要修真。信宠陶谦残生害,上帝大怒动生嗔。金章命我将他混,吩咐你们下山林。只是那忽然想起一件事,何不借此把恨伸?宏教张捷多万恶,咱与他三世冤仇未得报。

九妖:(插白)有何仇报?

金花: (唱)只因女娲你师祖,赴会带酒卧山林。道陵查天从此过,老儿万恶起歹心。扒出一双登云履,师祖酒醒才知闻。倚仗查天行无道,羞臊娘娘恼死人。至今冤仇未能报,何不借此把恨伸。不知你们愿意否?

九妖:(合唱)呸呀,众妖一齐把话云,大骂宏教多万恶。

(旦妖合)道陵胆大太欺人,羞臊娘娘该问罪。

(男妖合)生吞活咽难称心,拿住道陵着刀剁。

(旦妖合)捉住张捷剖去心,师父只管将心放。

(男妖合)我等就此下山林,怒目横眉才要走。

金花:(唱)金花上面把话云,你们细听我吩咐。(白)青石子,白石子,听令!(在)你二人在青石街桃花洞等候,宏教张捷从此经过,捉住他算是异功一件。(遵令)(下)黑狐上前听令!(在)你在十里长沙铺望月楼上,等候张捷到来,显你神通,将他拿住。(遵令)(下)白狐听令!(在)你在里二泗后阁存身,等候张捷到来,务要将他拿住。去罢。(是)(下)蛤蟆听令!(在)你在通州牛市八宝琉璃井,等候张捷到来,务要将他拿住。(遵令)(下)蜈蚣听令!(在)你在京西莲花寺,等候张捷到来,报仇雪恨。(遵令)(下)蝎子听令!(在)你在墙缝儿胡同勾栏院,等候张捷到来,将他拿住。(进令)(下)蝎虎子听令!(在)你在豆芽菜胡同,等候张捷到来将他拿住。(遵令)(下)红蟒何在?(有)听我吩咐!(唱)座上又把红蟒叫,要你留神记在心。这下山把张捷等,各有方向去存身。单等机会才下手,显你的神通加小心。张捷法术多妙宝,倚仗着五雷神印紧随身。为师与你三件宝,谨谨收藏带在身。三才扁担九龙担,阴阳二桶奥妙深。不可迟延急急走。(白)我与你三才扁担九龙担,阴阳二桶,临时自有用处,去罢。(是)(下)吩派已毕,小妖们后洞排宴。三世冤仇今生报,不拿张捷不为人。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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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(中略)……

(出宋千金)宋千金:母亲身有恙,叫奴挂在心,奴家宋千金,居住里二泗,父亲是黄木商人,母亲吴氏一生无儿,只生奴家一人。年方二九,待字闺中。母亲身染重病,服药总不见效。叫奴家心中牵挂。(唱)闷坐香闺心暗愁,不由腹内好为难。叹父母一辈无儿缺了嗣,只有奴家女婵娟。我的父一年四季常在外,受尽风霜苦难言。母亲如今身得病,卧床不起病延延,医生下药不见效,好叫奴家心不安。我今才长十八岁,深闺待字在家园,虽无闭月羞花貌,压倒群芳独占先,只到如今未择配,命中造定犯孤单。越思越愁添烦闷,忽然一事上心间,今日本是娘娘庙。(白)奴家想起,今日本是娘娘的寿诞,奴何不前去焚香祷告上下神祇,保佑母亲病好,父亲在外身安,丫鬟哪里?

丫鬟:来了,姑娘说煞吔?

宋千金:今日乃是娘娘圣诞,随我前去焚香打扇。

丫鬟:晓得了。(下)

(出刘少宗丑生)刘少宗:家父现作守备,大爷公子一名,耀武扬威任纵横,谁敢把我一动一动?我大爷刘少宗,我父现作守备,今年我也十九岁咧。并未娶妻。空房寂寞,自幼不好读书,只好在花街柳巷吃喝玩乐,这也不在话下。今日乃是里二泗娘娘大会,我何不前去?一来看会,二来看个媳妇也是好的。这个小子呢?

家奴:来了。大爷说什么?

刘少宗:今个娘娘大会,跟我前去逛会。

家奴:使得。

刘少宗:咱们就走哇小子。(唱)小子在前去,大爷离不远。叫声小子慢慢行,等等俺等等俺。天道不早了,晌午离不远,上庙的人都去了?赶不点赶不点。小子那边瞧,有个稀稀罕,猴儿婶子猪八戒的妈,真露脸真露脸,到了大门口,大爷你着眼,男男女女打成群,不一色不一色。说话之间进了庙,走哇看看去。(下)

(宋千金、丫鬟上)宋千金:丫鬟!

丫鬟:有!

宋千金:随我进庙拈香便了!(唱)吩咐丫鬟头里走,后跟宋氏女红颜,款动金莲台阶上,进了山门仔细观。两边站立哼哈将,泥塑圣像好威严。头层殿四大元帅,法体金身列两边,过了头层走甬路,钟鼓二楼在后边,只看那翠柏苍松威严很,炉内香透碧天。又见那来来往往人不断,老老少少打成攒,俱是烧香来还愿,求神乞福在佛前,迈步就把大殿进,慢闪秋波望上观。当中坐的娘娘像,头上戴的翠珠冠,身穿仙花绿彩风,黄缎帐慢拄面前,案上香炉分宝鼎,香烟不断透广寒,金童玉女两边站,青龙白虎左右边。今日来在大殿上,母亲有病在床前,净手拈香焚炉内,双膝跪倒秉心愿,磕下头去忙祝告,娘娘慈悲见可怜,保佑父亲身康泰,我母病退得安然。我情愿年年焚香来还愿,与娘娘打扇理当然,祝告已毕将身起。(白)丫鬟随我在娘娘身后打扇才是。

丫鬟:晓得。(旦打扇)(上丑)

刘少宗:小子快来!

家奴:来了,来了!

刘少宗:哈,好熟闹哇!(唱)小子你我进庙去,留神着意看两边,也有老来也有少,大男小女闹嚷嚷。都是烧香来还愿,求神问下告上苍,也有丑来也有俊,一概的人才有限不大强。迈步就把大殿上,着意留神看端详,只见那娘娘驾前一女子,生得美貌世无双。但见她乌云巧挽盘龙髻,鬓边一朵花海棠,耳坠金环镶八宝,芙蓉粉面果然强,樱桃小口牙排玉,秋波杏眼小一汪,扎花衫子正可体,八幅罗裙绣带长,金莲不大刚三寸,红绣鞋满帮子花儿做得强,九天仙女重出世,月里婵娥降下方,但得此人成两口,吃斋把素烧高香,迷够的少宗魂离体。(白)哎呀、哎呀。我的魂灵叫她勾去了。

宋千金:丫鬟跟我回去罢。

丫鬟:晓得。(下)

刘少宗:小子,可认得方才过去的那个女子?

家奴:大爷怎么不认得?

刘少宗:不认得。

家奴:我也不认得!我说大爷呀,咱们都不认得,我倒有个主意。

刘少宗:啥主意?

家奴:我后面跟着,看看她往哪里去。暗暗打听明白,再告诉大爷如何?

刘少宗:好,你就打听打听,有了婆家无有?大爷我好差人去说,快去快来,大爷重重赏你!

家奴:得令!(下)

刘少宗:我只得回家等候喜信便了。小子去打听,专等好音来。(下)

(急上白狐)白狐:好也是好也,吾乃白狐。方才与娘娘打扇,只见那刘少宗与宋千金眉来眼去,似有勾弓之意。不免变做丫鬟模样,将他赶上,假说奉小姐之命,前去送扇,暗定婚姻。他若应允,我就变做小姐,与他成亲,采他的元气,好成正果。待我变来,(变)变的不错,待我赶上便了。(下又上)

刘少宗:走哇。各自回去罢。

白狐:相公慢走,等等我吧。

刘少宗: (上) 你是何人?为什么叫我吧?

白狐:奴婢奉我小姐之命,特来送扇。(唱)未从说话先陪笑,公子你且请听明。我们小姐差遣我,追赶公子到此来。我姑娘方才与娘娘正打扇,看见公子好人才。起了怜才惜貌念,有意与你两合偕。小扇一把为表记,公子你不可推辞装傻呆。

刘少宗:你们小姐住在何处?

白狐:(唱)本家住在里二泗,家积万贯有钱财,他父姓宋身在外,母亲行善爱吃斋,并无三兄与四弟,只生一个女裙钗,今年长了十八岁,并无择选美良才,瞧见公子才貌好,愿与你送暖偷寒两合偕,说罢就将扇子递。(白)哦,公子,我家小姐差我前来追赶,送这把扑扇,以为表记,如若想她,把扇打开,一思就到,千万不可失落此扇,公子你千万记着,奴婢去也。(下)

刘少宗:哈哈哈,我想此女不能到手,她竟应念而来。 真是天乞配良缘,呀呀呀。且住,她说一思,小姐就到,叫我难信。哼,暂且不必忧虑,且等今夜再看小姐来不来的,再作道理。回家便了。(下)(出白狐)

白狐:变化无边人难晓,随风而人哪个知?吾乃白狐,你看天色将晚,待我变做宋千金模样,去找刘少宗,迷乱他便了。(下)

(鸣锣发鼓上丑生)

刘少宗:不期竟遇随心事,今夜专等会娇娘。我刘少宗,在庙上遇一位美貌佳人。她生得千娇百美,万种风流。正愁无法谋求到手。真是天从人愿,她竟打发丫鬟前来送扇,言定把扇打开,一思就到。这时候已是更深夜静,何不打开看来?哦,小姐怎样不到来?(上妖)

白狐:相公万福!

刘少宗:来者莫非是小姐?我这里有礼了。

白狐:好说,还礼过去。

刘少宗:小姐请坐!

白狐:这边有坐!

刘少宗:多蒙小姐赐扇,又蒙应允百年之好。但我丑陋不堪,怕小姐你骂我。

白狐:相公不必太谦,但奴与公子私会勾合,有失闺训,相公莫要疑弃。

刘少宗:好说,好说,此乃夜静更深,门亦未开,小姐从何处而来?

白狐:公子不知,奴自幼跟师学艺,善能呼风唤雨,随风而入。

刘少宗:哦,这就是了,哦,小姐我这里备下酒菜,大家同饮三杯有何不可?

白狐:奴家从命。

刘少宗:小姐请饮!

白狐:请饮!(唱)满满斟上双手奉,略表小生一点情。佳人接酒一饮而尽,奴也要回敬公子你一盅。这正是萍水相逢三生幸,得会小姐是前生。前世有缘非人力,愿相公以后不可把奴扔。小姐想到哪里去,情愿夫妻到百冬,二人正然饮美酒。

书童:(唱)再表那书童睡醒口打哼。(白)哼,好臭虫咬臭虫咬,我到外头凉快凉快去。(下)

白狐:相公请酒。

刘少宗:我说娘子你先请。

(书童上)书童:哼,相公房中还点着灯呢。俩人说话。还有娘儿们声儿。等我打这窗户眼里瞧瞧。(看)哈哈哈,真是娘儿们,快快叫门,开门来开门来!

刘少宗:呀,小子叫门,娘子闪在一边。

白狐:晓得。(下)

刘少宗:待我开门。

(丑进)书童:哼,哪儿去咧呢?

刘少宗:小子你是找什么呢?

书童:方才明明白白有俩人,怎么开了门没影儿呢?

刘少宗:哪有俩人,快快滚出去!

书童:既没俩人,怎俩盅子呢、两双筷子呢?

刘少宗:我一个盅儿喝烧酒,一个盅儿喝黄酒,一双筷子吃荤的,一双筷子吃素的。

书童:怎又有娘们声气?

刘少宗:那是我装男扮女的,说着热闹。

书童:这就是了。

刘少宗:快爬出去罢。

书童:是咧。(下)

刘少宗:小子去了,小姐快出来罢。

白狐:来了!(上)

刘少宗:娘子请酒。(唱)我把小子支出去,咱二人放心大胆饮刘伶。

白狐:(唱)奴家有句知心话,相公留神记在心。

刘少宗:(唱)娘子你有话只管对我讲,夫妻总是一合心。

白狐:(唱)咱俩今日成恩爱,愿相公早晚勤学圣贤文。

刘少宗:(唱)难为娘子心里想,从今念书多用心。

(丑听)书童:又有娘们咧,哦,有咧,我告诉我老爷,看他哪藏?

刘少宗:(唱)倘叫外人知道了,你我就恐两离分。

(上员外丑听)刘守备: (唱) 他们正自说话未了。(白)开门来!

刘少宗 :(唱) 又听得,门外有人把话云。(白)外面有人叫门,小姐闪在一旁。

白狐:是。(下)

刘少宗:待我开门。(丑进外白)

刘守备:我的儿,方才我在外听得里面有一女子声音。为何不见?

刘少宗:咳,就是我个自,哪有女子呢?没有没有!

刘守备:我在外面听得女子说话,快快实说,再要支吾,吃我一顿好打!

刘少宗:无有的勾当。

刘守备:当真?

刘少宗:当真!

刘守备:陡,好畜生。竟敢叫来女子追欢,小子取板子过来。

书童:板子取到。

刘守备:好冤家,说了便罢,若不说了,吃我一顿好打!

(白狐内:你看刘守备要打公子,不免上前解劝)(上)

白狐:老爷,不必责打公子。奴家圣母之徒,平民之女,与公子有姻缘之分,求老爷宽恕罢。

刘守备:哼哼哼,夜聚明散,明明妖怪。哪里走?着打!(妖驾云)

白狐:好,刘自仲,好意劝你,反打我一下,不免将他儿子迷住。(下)

刘少宗:(生疯)咳呀,我的媳妇呀!

刘守备:我儿怎么样?

刘少宗:我要上天,我要驾云,我要上京。

刘守备:我儿被妖精迷住了,小子,快快把你少爷搀到软榻之上,好请医家调治。

书童:巴子的。搀着搀着。(下)

(出范子贤)

范子贤:十载寒窗磨铁砚,五经四书全读遍,去年上京来赶考,还是递了个白头卷。在下范子贤,乃江南人氏。去年上京科考,考了三场,还是没中。有什么脸面回家呢,我到赵老爷这里存身。我们是同窗的好友,留我在此念书,单等下科再考,我已住了半年咧。我想着久住人心淡,不如我告辞回家,等下科再来,一定是这个主意。告辞回家便了,(下内白)门上哪位在此?

院公:范老爷说什么罢?

范子贤:烦劳通禀一声,就说我范子贤告辞回家了。

院公:老爷不在内宅,早已留话了,范老爷回家有白银十两,还有朱砂神判一幅,送老爷好作路费。

范子贤:如此说请了!

院公:请了请了!

范子贤: (上)赵老爷真是好朋友,今日天气清和,不免登程走走便了。(唱)告辞已毕上了路,神判行李肩上背。出了齐化门一座,要奔通州走如风。心里思想又打算,我这个时运不到了不得,我的文章做得好,却怎么人场才学一概没,连连三场落了榜,欲要回家盘费没,又怕亲友耻笑我,亏了朋友施恩德,把我请到他家内,住了半载脸上挂灰,我想久住人心淡,我才告辞把家回。(下)

(出刘守备)刘守备:我儿前者得重病,倒叫下官心不宁。下官刘自仲,现做张家湾的守备,只因我儿前者得病,请医调治,总不见效,倒叫下官闷闷不乐。

家院:禀爷,外有一人,说是老爷的故友,前来拜望。

刘守备:有请!

家院:哦,有请!

(范子贤上)范子贤:来了,仁兄哪里?

刘守备:贤弟哪里?

范子贤:仁兄一向可好?

刘守备:贤弟可好?请坐!

范子贤:大家同坐!

刘守备:咳!

范子贤:哼?小弟特来拜望仁兄,何故咳声不止,莫非嫌小弟不成?

刘守备:贤弟说哪里话来,愚兄心中有病,因此发咳。

范子贤:仁兄有什么勾当,何不告诉小弟知道?

刘守备:纵然告诉贤弟知道,也不能与我分忧。

范子贤:仁兄只管告诉,小弟可以分忧便好,不能分忧呢,说几句话儿,与仁兄解解闷,也是好的。

刘守备:贤弟听了!(唱)未从说话先叹气,贤弟洗清耳听着。

范子贤:(唱)仁兄只管告诉我,我管保与你分忧把话说

刘守备:(唱)愚兄一辈只生一个子,年长十九傻又拙。

范子贤:(唱)可是习文是习武?有何功名对我说

刘守备:(唱)小儿懒把诗书念,至今未把媳妇说。

范子贤:(唱)就该早把亲事定,成家之后无得说。

刘守备:(唱)前者去逛里二泗,偶得疯病中了魔邪。

范子贤:(唱)就该请人来调治,耽误日子了不得。

刘守备:(唱)请医调治不见效,因此愚兄闷心窝。

范子贤:(唱)忽然想起朱砂判,眼望刘爷笑哈哈。

刘守备:(唱)贤弟为何面带笑,莫非有计退妖魔?

范子贤:(唱)小弟带来朱砂判,挂在房内把妖捉。

刘守备:(唱)自仲听罢心欢喜,用什么东西快快说。(白)好贤弟有此神判,果若把妖精退去,恩有重报。

范子贤:好说,不敢。

刘守备:不知用什么东西?

范子贤:别的不用,琴棹一张,香炉一个,灯烛二盏,清茶两碗,不要闲人出入,管保把妖精治去。

刘守备:好!人来。

家院:有。

刘守备:将朱砂神判挂在公子书房中。一概所用之物,快快预备,左右。

家院:有。

刘守备:书房排宴,贤弟请!

范子贤:仁兄请!

刘守备:请!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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